当口罩成为日常配饰,当核酸检测排起长队,当旅行计划一再搁置,每个人心中都萦绕着同一个问题:这场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三年来,我们见证了病毒的多次变异,从Alpha到Delta,再到如今的Omicron及其亚型株,疫情如波浪般起起伏伏,似乎总在希望显现时又给我们新的挑战,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能仅凭一腔渴望,而需拨开迷雾,审视科学、社会与全球协作的多维图景。

试图在日历上圈出一个确切的“结束日”,无疑是徒劳的,疫情的终结并非像关掉开关那样瞬间完成,它更可能是一个漫长的、渐进式的“过渡期”,世界卫生组织(WHO)早已提醒,疫情的终结不意味着病毒消失,而是它可能转变为一种与人类长期共存的“地方性流行病”,就像季节性流感一样,判断疫情是否“结束”,关键指标或许不再是病例“清零”——这在全球互联的今天已极难实现——而是看我们的医疗卫生系统是否能够从容应对,不再因病例激增而面临击穿的风险,以及因新冠导致的严重疾病和死亡是否能被有效控制在极低水平。
通往“终结”的道路究竟取决于哪些关键因素?以下几个方面至关重要:
第一,病毒的进化方向仍是最大的不确定性,未来是否会出现传染性更强、致病性更高或者能显著逃逸现有免疫屏障的新变异株,直接决定了疫情的走向,科学家们正紧密监测病毒演化,但病毒的突变具有一定随机性,这是我们无法完全掌控的变量。
第二,疫苗与药物的研发与应用是我们的核心盾牌,这不仅包括疫苗的有效接种率(尤其是加强针的普及),更包括新一代疫苗的研发,例如能够提供更广泛保护的广谱疫苗或黏膜免疫疫苗,高效、易得的抗病毒药物是降低重症率和死亡率的关键,能让感染新冠的风险大大降低,从而改变我们与病毒共存的心态和策略。
第三,全球疫苗接种的公平性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短板,只要世界上还有大量人口未获得基本免疫保护,病毒就有继续滋生和变异的温床,高收入国家的加强针接种与低收入国家的首针接种率之间存在巨大鸿沟,这不仅是道德问题,更是关乎全球公共卫生安全的实际问题,疫情真正意义上的结束,必须是全球性的,任何一个国家的短板都可能成为新变种的突破口。
第四,社会层面的适应与公共卫生体系的韧性,疫情“结束”的另一个标志,是社会能否建立一套高效、可持续的常态化防控体系,包括灵敏的监测预警、快速的应急响应、健全的分级诊疗制度以及公众健康素养的提升(如坚持良好卫生习惯、理性看待疫情、有病及时就医等),当社会和个人不再因病毒的零星出现而陷入恐慌和停滞,我们便可以说,已经在心理和实践中走出了疫情的紧急状态。
第五,公众心理的“终结”同样重要,长期的疫情带来的“疫情疲劳”和心理创伤需要时间抚平,当人们能够摆脱对病毒的过度恐惧,重建社会交往的信心,恢复正常的生活节奏,这种主观上的“结束感”同样真实而重要。
新冠肺炎疫情的“结束”并非一个简单的时间点,而是一个动态的、多维度评估的过程,它更像是隧道尽头的亮光,随着我们每一步的前行(疫苗接种、药物普及、系统强化)而逐渐清晰、放大,我们与其执着于预测一个具体的日期,不如将关注点聚焦于当下可控的行动:积极接种疫苗、做好个人防护、支持全球疫苗公平、保持理性和耐心。
疫情的终章,或许将由全人类的科学智慧、团结精神和坚韧毅力共同书写,那一天何时到来,答案不在预言家的水晶球里,而在我们每一个人的手中。
